可能是w貘,姑且还是加了个单人tag……。

一个梦,瞎整理了一下的极短篇

梦嘛,没什么设定,没什么逻辑



“我想要救他。”

貘良在病房内正坐,面前的病床上横躺着他的半身。

沉睡过去的邪恶灵魂看起来与他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黄昏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在房间里拉出金色的耀眼的影子,另一半则是黑暗。

黑暗里有什么沙沙作响的声音,而貘良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

“恩,恩……是吗?”

“用那个的话,就可以救他了吗?”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走向房门口拉开,然后离开了病房。


千年智慧轮融化了,成为了金光灿灿的流体,那金色太过纯粹甚至透出了血一般的红丝,穿梭在金水间隐隐跳动着。

貘良拿试管去接,于是得到了一小滴智慧轮。他拿起注射器把液体吸进去,然后对着自己的手背随便扎了进去,丝毫不考虑血管的问题。

那浓稠的药剂一接触到他的血肉便飞快地稀释融入,有少许血水渗出来,大部分都进入了貘良的身体里。

然后,他感觉到悸动。

砰嗵,砰嗵,像是心跳一样的声音与振动,从他的骨髓之中迸发出来,注入了千年轮的左手整个麻痹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缠住。然后,他看到了,有暗绿的枝桠从针孔旁钻出、舒展、伸长,花骨朵迅速地成型绽放,比阳光还要耀眼的橘黄色花朵娇艳地绽放着。纤薄而妖媚的花瓣上,挂着闪烁着血光的露水。

貘良回到病房里,微微倾斜花朵,将露水滴到了沉睡的人的唇上。水珠很快就消失在唇齿之间,而对方没有醒。

“还不够呢。”


巴库拉醒了。

他看着昏黄中透着猩红的天花板,思考着自己在哪,自己为什么会醒来。他没有策划任何让自己醒来的行动,因此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天花板上的光影晃动了,于是他意识到这个奇异的颜色是光源透过了什么东西映在雪白的天花板上的。他转过头。

他看到了花。

有一朵极为巨大的橘黄花朵第一时间夺取了他的目光,紧接着是在其之下的依然是同样鲜艳到接近金红色的花,花,花,花。大大小小的美丽鲜花开满宿主的浑身上下,甚至有枝桠从他的发间钻出——而那张平和的脸沐浴在阳光之中微笑着平视自己——貘良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上。

巴库拉转开目光,于是他看到了阳光照进的窗。窗外风光明媚,有一座别致的花园。巴库拉盯着窗外,然后他一言不发地从病床上起来,走出了房间。

他来到了花园之中。

数不清的——至少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去数的,巨大到狰狞的花朵盛放着,粗壮的根茎深深扎入地下,那根茎竟然是血红色的,犹如动脉血管。这些花仿佛是成苗后移栽到这里来的,它们每一朵都有着不输貘良身上的艳丽橘色。

“巴库拉。”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从病房窗户里探出头来的笑盈盈的貘良,看到了随着貘良的动作一摇一晃的鲜花,看到了少年和花身后巨大的蠢蠢欲动的黑色投影。好像有什么怀着膨大的恶意的东西,透过那黑影嘲笑着他们。


貘良身上的花没有再增多,它们一点一点地被转移到庭院之中,长成美丽而狰狞的怪物。

当所有的花都消失之后,他们出院了。

那天早上他们交换了两个吻,因为第一个没能让巴库拉醒来。当他醒来后,得知的就是自己可以离开了的消息。

沿着之前从未见过的不知通往何处的小径,巴库拉沉默地行进着,貘良心情很好似的跟在他身后。两旁种满了樱花树,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但樱花开得正好,飘飘洒洒的樱吹雪落了他们一头。

“真想把这些花全部砍了。”

巴库拉忽然开口。这是他这些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貘良惊讶地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巴库拉,他知道他说的不是樱花:“恩……不行,你砍掉的话我会生气的。”

巴库拉没有再说话。

他们走进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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